麒州的河宽比不过南方,花船并不多。
花船中女子的身价远比不上秦楼楚馆。
客人可在此听曲,也可花费些许银钱与花船中的女子一夜春宵。
时间尚早,花船中的妙人不少还在沉睡。
一个昨夜在此度春宵的客人也才起床,他就着河水洗一把脸,漱一漱口,又打着哈欠在身上抓两把。
见花翥抱着琴在此处,便用淫.声浪语引逗。
花翥抱琴不言,很快寻到那有着精雕细刻的门窗与飞檐,悬挂青色帷幔的画舫。
画舫头上立着一个艄公模样的中年汉子。
花船上的艄公,也是龟公。
推门而入,船内只有东方煜,他正在假寐,一身红衣,披散着头发靠着叠在一处的被褥。
胸口微敞,上有点点殷红。
那红让花翥臊得厉害,见过师父后便垂首坐在旁侧。
东方煜上下打量。
“清水出芙蓉,不用一点脂粉就美得不可方物,为师果真没选错人。
只是你眼神中的光得再收敛一些。
为师请来的秦楼女子是如何教导你的?”
花翥便闭眼,再度睁开,眼中的泠然与肃杀便尽数收敛。
恭顺又娇柔。
“头再低垂几分,再楚楚可怜几分。”
花翥照做,垂首,怯生生抬眸。
一时,东方煜目光微闪。
正欲开口,忽听见重物落水声。
花翥眸中的娇媚尽数收敛,分外警惕。
东方煜大笑,道她果真是极好的苗子。
有人闯入。
却是青悠。
花翥竟未能即刻认出他来。
昨夜见面时青悠浑身湿透,裤腿处满是泥泞,浑身肃杀之气。
今日青悠却一身白,腰上系一条金色细腰带,半束发,发间也是一条金色的发带。
他眼角描了一点嫣红,唇上点了一丝朱色。
身为男子,却比不少曼妙女子还要美出几分。
东方煜却皱眉:“未成?”
青悠无奈:“他不为所动。”
“看来那人并不像传闻说的那般有断袖之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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