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萧岁眉头越皱越紧,赛姜赶紧打断阿布的喋喋不休,将叶大秀才的事迹扼杀在仓房屋顶塌落,她飞身而上勇猛救人之前。
萧岁一回神:“然后呢?”
“没然后了,教完字给了他三百两银子打发走了。”
“真的?”
萧岁表示怀疑。
如果是这样,他凭什么要冒险救赛姜。
“真的!”
赛姜脑海里浮现出叶琮被套进麻袋前那段牛头不对马嘴的对话,生硬地转移了话题。
她对阿布吩咐道:“阚叔手下那几个心腹,你全部抓了关起来,我要知道他在筹谋这件事之前以及期前,做了什么事,见了哪些人。”
“晚了。”
阿布摇头,“他们都依帮规被处决丢江里喂鱼了。”
赛姜一惊,“谁干的?”
“就那帮老家伙,他们说漕帮容不得叛徒。
我想拦着,他们根本不理我,萧大哥说话他们也不听。”
“唉……”
说起这事,萧岁气得狠狠一锤桌子,“真是一帮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老不死。
尤其那姓岳的,说话阴阳怪气,我真他妈想一掌他把拍死。”
赛姜心如乱麻,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
两个月后,潜心备考的叶秀才日落时分从书院回家,才拐进巷口就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仔细一看,就见不远处的矮墙上,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上面,好像在——嗑瓜子。
夕阳下,赛姜一身红衣被染得更加鲜活,嚼食的腮帮子一鼓一鼓的,让人想起了偷食的老鼠。
叶琮花了整整两个多月的时日,好不容易才让自己惊涛骇浪的心境再次驱归于“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的风平浪静。
可惜,一切就在看到这个身影的一瞬间,土崩瓦解。
他心间狂风骤起,掀起的潮水劈劈啪啪地击打着他胸腔里跳动的心脏,就像风雨大作时的湘江水,巨浪滔天,哗哗拍打岸边礁石,风不止则永不休。
那个身影缓缓转了过来。
四目相对,一瞬间叶琮耳边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浪涛之声。
他傻在原地,嘴唇动了几下,却没发出声音。
还是赛姜先开了口,说明来意:“我来拿我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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