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满彪彻底与千水帮撕破了脸面,双方斗得死去活来。
而千水帮内部,空悬的帮主之位始终裁决不下,帮里的老人们更对赛姜近日里新招入帮的人员微词不断。
可谓内忧外患,赛姜忙得焦头烂额,自然而然地就将那总是噎得她一肚子气的书呆子抛之脑后。
叶祖母身体有恙,叶琮也忙于照顾,如同落叶无意间轻触水面惊起的涟漪,随着时间的流逝终将被抚平,一切回归原状。
风马牛不相及的二人终于回到最初的地方,数着日来月往,躬行实践着截然不同的朝来暮去。
江上阴湿,赛姜畏寒,还没入冬就早早裹上了厚袄,正坐在船舱里皱着眉头查账。
她揉了揉酸胀的双眼,打了一个呵欠,就有一个看起来不到三十岁的女人端上来新沏的热茶。
此女名叫红玉,大伙都叫她玉娘,也是一个苦命人。
她丈夫暴毙,新寡期间婆家却认定是她克死了丈夫,捆了她就要沉塘。
正巧赛姜路过,将人救了,又瞧她无处可去,长期做农活练就了一身干练,于是将她带了回来,磕头上香正式拜入千水帮。
这一遭可捅了马蜂窝。
在帮里做活的女人也有,无非就是某个汉子的媳妇或者老娘,在帮里做些烧饭打扫之类的杂活。
除了赛姜本人,这么以个人的名义拜入帮里的女子这是头一个。
赛姜哪能理会这帮老家伙的叫嚣,执意让玉娘跟着自己。
玉娘感激不尽,主动照顾起赛姜的饮食起居。
赛姜抬起茶杯喝了一口,就见玉娘还站着不动,于是问道:“还有事?”
玉娘道:“有人来找大小姐,外面的兄弟给拦住了。”
“谁找我?”
“看起来是个书生。”
于是,叶琮被两个高大威猛的汉子左右一夹,架进了船舱。
“怎么?”
赛姜头也不抬,眼睛盯着手上的账本,时不时抬起手在桌上的算盘上拨弄两下。
没一会儿,她皱起了眉头,把账本摔在桌上。
久没听到叶琮说话,她抬眸看见叶琮正左一眼右一眼地扫视他身旁的两个汉子。
赛姜摆摆手,那两个手下麻利地出了船舱。
叶琮又看了看玉娘。
“玉娘是自己人,有什么事你说便是。”
叶琮顿了顿,瞟了一眼屋里确定再没有别人,然后没头没尾道:“天凉了。”
入秋了,可不天凉了。
赛姜一头雾水。
叶琮想了想说:“上次,赛姑娘说要请小生吃螃蟹的。”
她本就是随口一说,早将此事忘到了九天之外,突然听叶琮提起,一时有些茫然。
叶琮见状,复又提醒道:“那日是七夕,在翠湖……”
“好了好了”
,赛姜偷瞄了一眼并没有什么表情的玉娘,摆手打断他,“不就是螃蟹吗,还能赖你的不成。
玉娘,你去把阿布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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