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人口少,挣的工分便少,前些年还总欠生产队的钱和工分,全靠着老太太东挪西凑想办法。
这几年陈牛长大了,干活厉害,这才补上亏空。
因此整个陈家,最值钱的也就是这一座老房子。
话落,张佩月先一步往堂屋回去。
“好。”
陈牛习惯性地应下。
他想去拉牛,又有些迟疑。
时千看陈牛一眼,快一步跟上老太太。
不快点,八成又要被陈牛这家伙拍屁股了。
可恶。
招手和招呼一声都不会吗?
陈牛觉得自己好像被小牛嫌弃了,但他心里其实正发愁呢。
突然之间,自家的小牛能够听得懂人话了,会点头,又会摇头的。
他心想:果真很邪门。
但奶奶似乎知道些什么。
陈牛在后面跟上,目光追随着前面老人的身影。
进了堂屋,电灯已经拉亮了。
看得陈牛暗暗在心里算,今天晚上的电费可不便宜了。
张佩月在垫着垫子的椅子上坐下来,拐杖放在一旁。
虽然张佩月坐在椅子上算不上高大威猛,但莫名气势十足。
时千觉得自己有点像犯错的人,而老太太就是审问他的官差。
“哞哞。”
时千凑过去,仰起头在老太太胳膊上蹭蹭,先套点近乎。
老太太的手在小黄牛头上摸了一下,又无情推开:“别跟我套近乎,知道些什么?老实交代。”
时千眨巴眨巴眼:“哞哞。”
我也不会说人话啊。
张佩月意识到这样不行,换了个问法:“记得你是谁吗?”
小黄牛摇头,两只眼里都是清澈的单纯。
时千不知道老太太心里期待的标准答案,就决定先糊弄着。
陈牛在一旁插了句:“牵牛花,你真听得懂?”
别是就两个姿势,把人都糊弄了。
时千点头:“哞哞。”
当然懂。
听还是必须听得懂的,不然以后整天装牛都要累死。
而且一岁的小牛马上就要穿鼻环、或套鼻绳了,时千宁愿帮林南音解决完麻烦后,原地滚回系统空间自闭,也不想穿鼻环或者鼻绳。
牛的鼻子上神经特别敏感,所以牵扯着牛鼻子,牛就会很听话。
虽然时千没试过,但他想那肯定很痛,所以算了吧。
“那你以前是个什么?也是牛,还是别的东西?”
陈牛的那点恐惧心,已经逐渐转化成了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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