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现在这情况,难道不是该留在房里陪少夫人?跑去一帮大老爷们的顺天府作甚?
“备车。”
娄诏看了清顺一眼。
清顺赶紧底下头:“是。”
。
近日,京城里传言甚嚣,说是永王大势已去,被定罪是迟早的事。
不外乎会传成这样,皆是那两桩大案所指,几乎都是永王府。
就说当年傅家回京途径白虎岭,遇到的那伙贼匪根本与码头上匪寨是有联系的,甚至可以直接说,便是那伙人后来建立了匪寨。
如此,人口略买案与晋安侯府旧案重叠。
征西将军宋衡那边得了线索,当年晋安侯巡查沧江上游的堤防修造,曾经无意中发现一处地方,一座铜矿,无朝廷记录。
这件事非同小可,晋安侯便急急地带着家人回京,结果路上遇到不测。
“阿衡,这样看真是他?”
晏帝眼底躺着一丝疲倦,手里的那本折子合起。
御案上堆满奏折,一大半是关于两件案子的,剩下的零星是参奏中书令娄诏的,说他官威狂妄,藐视皇族,插手后宫事……
多是永王一派的无力反击,无甚作用。
另有几本是朝廷下面各处建造的事情,运河,东海防御,沧江洪涝……
这些,是娄诏所在中书省,各处青年官员的上书。
查案同时,中书省并没有忘记别的正事,一直同步进行。
一旁座上,宋衡端正坐着,浓眉锁起:“陛下,您问臣,臣不知怎么回答。
只能说,这些都是查到的,有证据,但是并未直接就断定是永王幕后。”
晏帝抬眸,不咸不淡笑了声:“你连名讳都说出了,还言不知?”
“当年晋安侯应该是查到什么,才会着急返京。
要说路遇不测,就算不太平,那些贼匪也不可能捡着高官下手。”
宋衡憋不住话,干脆全部说出。
“你的意思,是晋安侯想进京汇报私矿一事,却被对方察觉,继而杀了灭口?”
晏帝淡淡开口,心中不免惊凉。
宋衡的确是这个意思,便又道:“人死了,自然开不了口,甚至还可以直接做个替罪羊。”
“啪”
,晏帝的折子扔去案上,身子后倚靠上龙椅,“替罪羊?”
“哎,晋安侯那人喜欢研究些水道,山川地貌,当是那时发现的铜矿,可不正好是在西南?”
宋衡道。
晏帝点头,心中已是有数:“方才说,那矿曾经塌过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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