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郁在接到这个最新通知之后,调查的热情便一落千丈。
他意识到这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你们找到那孩子,就会杀死他?”
向云来问。
这个问题让原本趴地扮演一个滚动的球,好让银狐可以推动它玩耍的象鼩猛地亮出四肢和尾巴,翻身站了起来。
银狐仍用爪子推它,象鼩在室内短暂的沉默中纹丝不动,甚至还回头恼怒地用尾巴狂甩银狐的爪子。
隋郁良久才回答:“一开始是这样说的。”
向云来:“你来动手?”
隋郁:“……我可能做不到。”
可能。
他说:可能。
向云来一瞬间有点恍惚。
他们居然这样平静地讨论如何夺走一个人的生命,而他没有表达惊讶,隋郁更没有流露愧疚。
他知道这不正常。
但他只是更紧地拥抱了这个不正常。
象鼩紧绷的皮毛放松了。
它四脚朝天躺在地上,银狐的爪子又一次飞袭而来,把它远远打开。
象鼩在光滑的地面上一路滚到床脚,开始趴在地上装死。
银狐小步踱过去观察它,鼻子在象鼩的肚皮上蹭来蹭去。
就像隋郁之前对向云来做的那样。
象鼩翻了个身,它因为害羞,小爪子在地上飞快地乱刨,横冲直撞的架势像一头小野猪。
它朝向云来冲去……但中途拐了个弯,爬上隋郁的肩膀。
肩膀是银狐不方便停留,唯有象鼩可以独占的宝座。
它在隋郁的肩膀上趴着,小鼻子一下一下地啄隋郁耳垂。
精神体的嬉闹让向云来和隋郁都从这不愉快的话题中暂且分心。
“它喜欢你。”
向云来说,“它最喜欢你了。”
隋郁勾住象鼩尾巴,在它两只小耳朵之间吻了吻。
向云来和象鼩同时睁大眼睛,随即,那团刚刚还主动接触隋郁的小东西从隋郁身上滚了下来,仰面躺着,愣成一个毛绒玩具。
向云来笑够了,轻声问:“是我吗?还是向榕?”
隋郁:“无论是你或者向榕,都有对不上的地方。
向榕的父母溯源很清晰,而你并不是一开始就住在王都区,你是从别处来的。”
他顿了顿,低声说,“其实,就目前我接触和我听过的所有海域……汤辰最为符合。”
向云来抬起头时,隋郁正好垂眼看他。
他们交换了一个吻,隋郁说:“你觉得呢?”
向云来:“不是她。”
隋郁:“你不会让我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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