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望津收回手,眼底似润了层水光,是真的被疼到了,比起先前在马车上被磕的那一下还疼。
“我回去上值。”
江南萧站起身,盯着他的发顶道。
江望津这才略微抬眸,眼中覆上的那层水色尽皆显露,被跟前人收入眼底。
“长兄早些回来。”
江望津缓了下,道。
江南萧抬指从他眼尾扫过,“等我回来。”
江望津怔怔看一眼他离开的背影,心思忽而浮动了瞬。
他抬手捂了捂心口。
思绪好似……有些乱。
心跳快了许多,像是坏掉了-
江望津将朝服换下。
没过多久,杜建回来了,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邬岸。
“那人果然是偷儿!”
邬岸坐到他对面,毫不客气地抓起水壶往嘴里猛灌了一口。
江望津坐着等他继续。
邬岸喝够了水,“我们到衙门的时候,正好碰到那个被抢的小可怜。”
包袱里都是些破旧之物,连小石子都装进去了,在他眼中可不就是小可怜吗。
“原是那人与偷儿在路上遇见,对方长得倒是可以,眉清目秀的。
穿着虽然简单,看起来却跟谁家走丢的小少爷似的……所以那偷儿听见对方包袱里叮叮当当响个不停后还以为是银两,就把人给偷了!”
没想到不是银两便算了,他还因害怕被追上慌不择路地撞上侯府马车,被江望津一眼识破。
江望津点头。
事情跟他猜得相差无几。
“不过那个小可怜好像认识江都统的护卫。”
邬岸摸着下巴。
这时,站在一旁的杜建才向江望津道:“回侯爷,那人是容舒,他想向侯爷道谢。”
说到这,杜建也有些纳闷。
对方不是应该待在普陀寺中,怎么下山了。
江望津气息微凝,“不必道谢。”
杜建沉默片刻,“他好像……跟来了。”
因他们是驾车回来的,所以提前回到侯府。
容舒则是步行。
江望津拧眉,他冷道:“不是什么人都能进侯府的。”
杜建一怔,接着垂首:“是。”
他下去吩咐人把府门看牢。
邬岸不由多瞥了江望津几眼,总觉得瞬息之间,对方身上的气息便冷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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