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这两日,长公主就凭借雷霆手段将那日宴上之事查得一清二楚,也自然知晓,当日喻誉跟燕京涵打起来的真正原因。
喻誉的确是为了给寇辛出头,但这出的头却不是什么燕京涵致使寇辛摔了一跤,而是喻誉早就发觉,燕京涵跟她的儿子,早早就搅和在了一起。
长公主每每想至此,就血梗心头。
这么些年,为了寇辛不学其余世家的纨绔子弟般,去青楼寻欢作乐,长公主一直未给寇辛安排通房丫鬟,也没请宫里嬷嬷来给寇辛在男女之事上开蒙。
定是这燕京涵将他儿子拐骗了过去,断袖之癖,世间难容,她怎么忍心看她精心娇惯大的辛儿步入歧路?!
更别说,他们二人只有寇辛这么一个儿子,谁来传宗接代!
长公主心中疼痛难忍,前些时日她告知驸马后,驸马自然也雷霆震怒,恨不得叫人将远在行宫的寇辛抓回府中,动用家法,在祠堂上好好跪个几日,改过自新。
长公主怎么舍得?别说几日,便是一个时辰,她体弱的辛儿也挨不过去。
当即便跟驸马大吵一架离去。
在房中郁郁几日,才决定要亲自将寇辛给纠回来,便是寻欢作乐,也比跟一个男子在一起搅和得要好。
长公主深吸一口气,“不若全挑走,都送进你院里?”
寇辛自是不肯,“娘,这是又作什么,先前您要给辛儿选世子妃,现下又塞这些丫头片子给我。”
长公主冷着眉眼,不语。
寇辛挥挥袖,侍女同姑娘们便自觉去外间候着。
寇辛走到榻前,看着他母亲道,“娘,你是不是还在担心皇祖母的病,才急着要我娶亲生子。”
他蹲下身,仰首看着长公主,“娘,您别担心,皇祖母早早就将燕离归谋害她的证据,传给皇舅舅了,今日,燕离归必定会被皇舅舅惩治。”
长公主愠怒的神色一怔。
“皇祖母以后都会没事的。”
寇辛语气骄傲,“而且,你猜猜这都是谁做的?”
长公主坐起身,“是谁?”
寇辛:“淮亲王!”
长公主柳眉一蹙,又忍下来,“他一直在京中,怎么顾得上行宫的事?”
寇辛道,“燕离归私自离京来了行宫,燕京涵得了消息就立即赶来行宫,告知我跟皇祖母。”
寇辛说的兴起,根本没注意到长公主愈发冷沉的面色,“娘,你都不知道,他让昨夜城门的宵禁提前,燕离归不得不在城门外苦等一夜,今早才入的京。”
“我跟燕京涵今早在马车上,都瞧见他骑马逃命似的进城入宫!”
寇辛正想再道,长公主却突然狠狠甩袖起身,“闭嘴!”
她指着寇辛鼻尖的手都在抖,气道,“当真是反了天了!
他竟敢私自离京,去行宫与你私会!”
寇辛半响都没反应过来,愣愣仰首看着长公主,喉中干涩,好一会儿才强行扯出一个笑,“娘,你在说什么?什么私会?”
长公主深吸一口气,怒道,“你们在府中便罢了,那日在行宫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此次若是叫人发现,寇辛!
你是不是要将我跟你爹的脸面都当作地上踩!”
“简直不知廉耻!”
长公主气喘几声,厉声道完便再也忍不住扶胸巨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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