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涵:“他是一名男子。”
太后心中转过十几个富贵显赫的公子哥人名,但还是笑笑,“你们年轻人啊,有情有爱,能相伴一生,是男是女,又有什么所谓?”
燕京涵:“是长公主之子,寇辛。”
站住远处的太后大宫女只见前一刻还说说笑笑的太后霎时铁青着一张脸,不知道说了什么,转身即走。
大宫女赶忙迎上,只听见太后气道,“哀家好心客套一句,他要什么荣华富贵,哀家不能给他?他偏偏要将哀家心尖上的宝贝挖走!”
“休想,休想!”
·
京中平定下来后,太后垂帘听政,也不需太傅监国,林鄞业则能安心在府中养伤。
长公主听见太后入京,又得知淮亲王相救一事,宫人虽说太后无事,但她生怕太后一把老骨头,一点小问题拖成大毛病,担心受怕之下,当夜便准备进宫去见太后。
长公主府光是清理都忙了一日,寇辛也休息了一天,刚歇好醒来,就被长公主拎着也上了进宫的马车。
马车进宫前,他踌躇了几下,小心翼翼地问道,“娘,现在京中无事了,我能出府了吗?”
长公主好笑,“当然。”
寇辛试探着道:“要不我明日再进宫瞧皇祖母?今夜我想去林府看看先生。”
长公主挑眉,“当真是去看你那先生的?”
寇辛支支吾吾好一阵,才道,“娘……”
长公主长袖一挥,“好了,你想见就去见罢。”
寇辛一怔,眉眼染上欣喜,“当真?”
长公主吩咐下去,马车在宫门前停下,她挥挥手,“走走走,赶紧走。”
寇辛回身抱了长公主一下,二话不说跳下马车,苍白的脸总算有了些血色,步伐轻快。
长公主掀帘看寇辛雀跃的背影,摇首低叹,她拦了燕京涵四年,可人该回来还是会回来,怎么挡也挡不住。
此次危难之际,她也瞧清了这孩子不是个想借着寇辛的身份当踏板,攀高枝的,是真真心心将他这不着调的儿子放在心上,除了不是女子,不能生孕,哪哪都能入眼。
四年。
这世道,有谁能等谁四年?
长公主用帕子拭了拭眼角的泪,“儿大不中留啊。”
她也该到放手的时候了。
谁料想甫一入了仁寿宫,就被太后劈头盖脸地在堂下审,“你这个当娘的,知不知晓那燕京涵对你儿子有爱慕之情?”
另一厢,寇辛下了马车,往后看了眼昨夜还宫门紧闭,鲜血四溅的宣武门。
如披纱般的月光长泄下来,寇辛身着一袭白裳,背影映在地上,形单影只,他看了良久,身后突然响起一声低沉的呼唤。
“寇辛。”
寇辛方觉黄粱梦醒,蓦然回身,琉璃瞳霎时一亮,奋不顾身地跑着扑了过去,投进男人宽厚的怀抱里,眉眼刚弯起来,又忍不住眼睛一酸,仰首笑着落泪道,“还好有你。”
他又喃喃了一句,“幸好你回来了。”
寇辛哽咽着道:“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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