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承望和姜秀娜兄妹情深,妹妹若收到这一情报必会第一时间同他分享,没动静说明贺阳连她一块儿隐瞒。
贺阳辩解:“对不起,董事长事后叮嘱我保密,这是你们的家事,我不便多嘴。”
姜承望头上的钢针全换成钢筋,脑袋千疮百孔血流如注,也快像父亲那样不支晕倒,喃喃重复道:“不会的,欣宜不会骗我,不会骗我……”
贺阳劝他先冷静,见面自会问清是非曲直。
室内室外都很静,仿佛开战前的沙场。
冷欣宜镇定地坐在沙发上,内心的门大多关闭,只留下战时通道。
半年多的隐忍做戏即将迎来终章,最后这一幕定要干净利落。
门铃如奏响的战鼓,她深呼吸,露出残忍冷笑,开门时又变换出泫然欲泣的委屈。
看到她,姜承望陡然跌进深不可测的恐惧,在贺阳低声催促下进门。
冷欣宜通过二人的表现判断局势,静坐着呈现哀怨情态。
贺阳料想姜承望不敢直言,替他发问:“冷小姐,能请教令堂尊姓大名吗?”
他低估了对手,粗浅试探反成破绽。
冷欣宜做出疑惑的表情,片刻后用手机写出一个名字。
“魏晓敏”
这三个字对姜承望来说就像救生圈,终于能够畅快呼吸,他深吸一口气追问:“那你爸爸叫什么名字?”
冷欣宜又写出三个字:“冷华清”
他完全活过来,拉着贺阳作证:“你都看到了,我就说这事不可能!
欣宜跟我说过好几次,她父母是对恩爱夫妻,她爸爸很顾家,到去世都没离开过他们!”
贺阳踩了雷,让他别急,以姜家代言人的姿态审问。
“冷小姐,既然你家父慈子孝,一定拍过不少全家福,能挑几张给我们看看吗?”
冷欣宜合理地表达质疑:“请说明原因,不然我可以拒绝你这种奇怪的要求。”
贺阳看完回复,不经姜承望许可打开天窗:“我知道这么说很不客气,但你撒的谎太离谱了。
你和冷阳明明是姜开源董事长的子女,跟阿望有血缘关系,却装成外人接近诱拐他,不止违背伦常,还称得上寡廉鲜耻。”
他用了重话,姜承望咬着牙没制止,急等冷欣宜亲自反驳。
冷欣宜如他所愿展现震惊与愤怒,起身去往卧室,搬来一本相册,随手翻开一页递给他们。
连续几张照片里都是她和冷阳儿时的影像,同时出镜的还有一对中年男女。
女人是他们的母亲冷忆梅,男的是他们在上海旧居的邻居,一位何姓鳏夫。
当年这何叔叔对冷忆梅很有好感,相识后处处照顾,因自身家贫,负担不起她的两个子女。
冷忆梅也不愿拖累他,以朋友关系往来十几年,直到男方再婚才避嫌疏远,所以冷欣宜成年后,一家三口还有一些与何叔叔的合影,拿他冒充父亲正合适。
“这些都是我们全家的合照,照片里这男人是我父亲,这女人是我母亲。
我不知道你刚刚那些话是从哪儿听来的,想当成笑话又实在很生气,这是我有生以来受过的最大污蔑,不管以什么理由造谣,我都无法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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