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的音浪震耳欲聋,一阵阵令人胃里翻江倒海。
程逢远左手抵住胃部,右手下意识地往旁边摸索,寻找自己常备的止痛药、
没有、没有。
耳边噪音越来越大,却像在水里隔了一层膜一样,敲击着人的大脑。
程逢远心情阴郁,伸手去摸自己的手机,想要叫人把聒噪的人处理了。
下一秒,他的手腕被人把住,有人笑嘻嘻地道:“怎么了呀,程大公子,玩不起了。”
周围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四周嘈杂的声音清晰地涌入耳朵。
狂乱、嘈杂、骚动。
程逢远睁开眼,面前是令人眼花缭乱的灯光,面前整整齐齐码了三排酒,其中一半已经空了,一旁还有人在起哄。
“喝呀,再喝点,喝得越多越是心意,程大公子你怎么停了。”
“白静回来看到你没喝完可是会难过的。”
听见这个名字,程逢远就反射性地作呕。
已经好久没有人在他面前提这个人了。
程逢远抬起头,却发现周围环境十分陌生。
五颜六色的灯在视线里闪烁,周围都是写他觉得眼熟的面孔。
这些脸他一看就觉得恶心,想来都是十几年前的人的了。
不知道今晚做的什么梦,程逢远几乎要乐出声来。
这些人都被他最疯的时候一口气嚯嚯完了,最后想戏弄的都没几个,这是他大脑也觉得不过瘾,给他造了个梦出来?
程逢远觉得兴奋。
他的呼吸甚至都加快了些,见人还在起哄,懒散地往卡座里靠了靠,嗓子有些嘶哑:“喝什么酒?”
周围静了一瞬,大家都觉得程逢远好像闭眼休息了会儿之后整个人气质都不一样了。
是不是醉了?
他们交换了个眼神,开口的人少了,却还有人不怕死地搭腔。
“这是上头了呀,什么事都记不清了。”
“今天白静可是特意过来的,别辜负人家。”
程逢远转头去看开口的人。
他静静打量了一会儿,从记忆的角落里扒拉出了这个人的名字。
薛松。
白静的青梅竹马,家世不大,仗着在白静跟前有面子,在自己面前十分跋扈。
在自己刚爬起来的时候,薛家的人就是舞的最欢的,三年后自己去参加一个商业聚会,才知道薛家早就被踢出上流圈了。
这种级别的世家甚至不用他出手,就有人帮他处理。
没想到一场梦,这人又舞回来了。
好久没有人在程逢远面前做这种蹩脚的小丑了。
他拿起酒杯挡了挡唇边的笑,意味深长道:“我问你劝的什么酒。”
薛松愣了愣,他下意识就回答了:“不是刚才开玩笑,给白静接风,给全桌每个人都喝一杯,他回来的这一趟就算圆满吗。”
程逢远听笑了。
这还真像当年他做得出来的事,只要听起来对白静好的说法,自己都乐意去干。
“你说白静?”
程逢远懒懒笑了笑,“所以他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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