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倾寒的声音,透着深深的内疚。
那几个小混混,一口咬死自己只是偶然看到了洛岩,就动了些心思,想要把他绑回来“玩一玩儿”
,这背后没有任何人的指使。
洛岩拍了拍宴倾寒的肩膀:“嗐,正常的。”
洛岩一点不意外。
毕竟有宴时在背后撑腰,要想通过这一鳞片爪的证据,直接把宴倾宇抓起来,那难度也太高了。
*
事实上,宴倾宇非但没事,还特意打了个越洋电话给宴倾寒。
他在电话里猖狂地笑着:“听说小管家确诊脑震荡?有可能变成植物人?!
哈哈哈太好了!
那个小男丨娼,死了都活该!”
。
宴倾寒最后在警察局见到的,只有来“协助调查”
的宴时。
当然了,宴时把一切都推得一干二净。
什么录音?醉酒之后的玩笑话。
纸条?从来没听说过——也没人能证明这和我家宴倾宇有关系啊。
至于宴倾宇和洛岩的关系?这人只不过在我家当过一段时间管家,我身娇肉贵教养良好的儿子,怎么可能和这样一个社会人士有什么特殊关系。
这位宴倾寒血缘上的父亲,在走出警察局之后,指着宴倾寒的鼻子:“你个孽障,你妈死的时候真该把你一起带走。”
“你居然为了一个卖py的男丨娼,要告你弟弟?要告宴家?!”
“我现在就告诉你,宴家的东西,都是你弟弟的!
你个死不要脸的cpy的,一分钱都不要想从我这里拿到!”
宴倾寒站在台阶上,静静地看着宴时。
他一点心痛的感觉都没有,更没有要出手去揍宴时的冲动。
他心底只有一句话,一句洛岩告诫自己的话——“记住,小寒,不是用拳头,是用脑。”
所以,这一切的羞辱,这一切的伤害,他都不打算告诉洛岩了。
他要做的,是为洛岩屏蔽这些伤害,而不是像个孩子一样,无能地靠在洛岩的怀里,等待着洛岩的安慰。
*
“对了小寒,”
去做完检查、确认身体无恙的洛岩,坐回病床上开始削苹果:“考这么好,想要什么奖励?”
宴倾寒摇摇头:“没有。”
洛岩切下一半苹果递给宴倾寒:“怎么会没有呢——对了,考试第一天,你不是说考完有话跟我说?”
宴倾寒眼里闪过一点点微茫的光,随即又黯了下去:“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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