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帐之内，赛加可汗身着游牧长袍，正在轻轻吹去奶茶的热气。
我双膝跪地，低首说道：“罪臣赤那思参见大汗！”
“赤那思啊，”
可汗的声音在大帐中响起，“你何罪之有？”
我连忙回答说：“罪臣重伤罗国贵族，可能引发两国战争，让汗国蒙受损失。”
我额头沁出的汗水同我的话语一同落了地。
“起来吧，赤那思！
请过来，到我身边坐下。”
可汗面无表情地说道。
我瞥了一眼帐内的两个身形彪悍的侍卫，咽了口唾沫，答道：“遵命，我的大汗。”
说罢，硬着头皮，艰难地走过去坐下。
“喝茶么？”
可汗突然问道。
“谢谢大汗，我不渴。”
我越发地心里没底，根本不知道面前这位君主阴晴不定的脸的后面，是怎样的心情。
“你出了很多汗嘛，来吧，人活着，有时候得对自己好一些。”
可汗好像聊天一样漫不经心地说道。
“多谢大汗！”
我接过侍卫递来的茶杯赤那思啊，”
可汗说道，“你可知道，你犯了什么样的错误吗？引发两国战争，加上维吉亚大军压境，我们这可是两面作战啊！
哈劳斯国王向来喜欢落井下石，若斯瓦迪亚趁机宣战，而我国在萨兰德的战事还未了结，则亡国之祸，就在眼前啊！”
我紧紧握住茶杯，不让它因为我双手的剧烈抖动而落在地上。
赛加可汗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将左手搭在我的肩上，冷笑道：“不知阁下认为，此罪改如何论处呢？”
我连忙将茶杯放在茶几上，跪地说道：“罪臣该死，听大汗处置。
不过我还有一些话要说。”
“哦，好吧，你说吧。”
“大汗，我常常想，如果那天我没有在图尔加的竞技大会上遇到您，那我现在会是什么样子呢？兴许只是普普通通的一介商人。
而大汗您给了我爵位和封地，让我走上了汗国的政坛。
我能成就到那一点点功劳，也是拜大汗所赐。
臣下总想，人如果获得没有意义，那这个生命就显得多余。
您赐予我生命的意义，如同再造。
今日今时，您想要终结它，那臣下双手奉上。”
可汗捋须不语。
过了一会儿，才说道：“起来吧，到这里坐着。”
“谢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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