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在。”
凤玉抬手行礼。
师父情绪不佳已显于脸上,不知是因何事?
幽州庾家,赊刀人。
余二凝目,庾祈年赊刀指引,令凤玉得拜他门下。
之后凤玉出息,庾家也因此名盛颇多。
他没与庾祈年打过交道,不清楚庾家内里实不实在,但却晓烈赫元年他与五里的行踪,戚赟是了如指掌。
他不愿去猜疑自己手把手教出的弟子,但事态又不容他大意。
余二平复着心境:“晃眼你拜入武当已四十八年。”
“能得遇师父,是凤玉此生大幸。”
烈赫元年的冬尤其寒,凤玉都不愿去回忆。
希望你珍惜。
余二目光变得悠远:“为师要出山一趟,归期不定。”
凤玉抬首:“师父要去哪,师伯可晓?”
“临时起意,为师会去与你师伯说一声。”
余二背在后的手,摩着信封。
他师父已年老,凤玉不放心:“弟子随您一道。”
“不用。”
余二冷然:“我要去了段孽债。”
沉寂几息,凤玉清楚师父什么脾性,也不敢再多话,只问:“您几时动身,弟子送您。”
“现在。”
找戚赟清账之前,余二想先去看看那十一家如今是何景况,再弄清坦州黎家的那些产业都落谁手里了。
他要的是戚赟无可辩驳。
崇州东城花木街大岭巷子达鲁花赤府邸,谈思瑜经了一日的修整,虽还未完全恢复,但样子与昨日已是天壤之别。
脱去了汉人服饰,作蒙人打扮的她,没了楚楚,仰首挺胸,清泠之外多了两分傲然。
在主院与玛嘞夫人用了晚膳后,她领着女婢回去客院,经过梅花园时听闻小话,一把拉住欲出声喝止的婢女。
“方来咱们崇州两日就又是置宅又是盘铺子,想是要在此定居了。”
“置宅盘铺子算啥,我听说他们还想买盛冉山那块地。”
“那片得有好几十顷吧?一亩就是一两银子,也需好几千两!”
“我都羡慕死了,早闻百草堂的东家不但医术好长得还那阎晴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好事儿?”
谈思瑜面色难看,两片唇紧抿,下落的眼睫慢慢抬起,转身往主院方向去。
崇州城达鲁花赤呼和得·玛嘞,个子不高,但肚子比他怀胎七月的夫人还大。
在前院,他让府卫首领陪着吃了几杯酒,尽兴了带着一脸酡红迈着八字步回后院。
这才穿过垂花门,边上就冒出两人,吓了他一大跳。
“你是…”
“小女思瑜问大人安。”
谈思瑜姿态端庄,眉目低垂。
玛嘞看着她,想给自己顺顺气,但手摸到心口又觉不好,做样理了理衣襟,然后将手背到后:“天色都这么晚了,思瑜小姐怎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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