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三分埋怨七分娇嗔的模样惹得启德帝开怀大笑,“知礼这孩子朕瞧着不错,嫁不错的。”
“是啊。”
凡卿依样接过话茬,“他若欺负我,还有陛下替臣女做主呢。”
这话说的十分贴心,分明把启德帝当成娘家人一样信赖惹得他对凡卿更加疼爱,“来朕旁边坐。”
凡卿笑着起身,“臣女垂涎陛下桌前的美酒很久了。”
一时间席间觥筹交错,其乐融融。
可突然一道白光闪过,带着凛冽的风声,直直射到了离启德帝只差三分的墙上。
“来人!
有刺客!”
李德旺吓破了胆,连滚带爬的跑到启德帝身边,扯着嗓子喊道,“护驾,护驾啊!”
刺客见一发未中,提着刀踢翻了桌子越过众人,堪堪冲到了启德帝的面前想要一剑毙命,出了鞘的利剑直挺挺的刺了过去。
凡卿就坐在启德帝旁边,吓得腿脚发软,她想要起身逃开却怎么动也动不了,就眼睁睁的看着那剑朝自己刺了过来。
“卿卿!”
陆知礼见那刺客的剑直指凡卿所在的方向,什么也顾不得了,三步并作两步冲了上前,终于在那剑刺上之前推开了凡卿,挡在了她的身前。
“嘶……”
钝器划破衣料,刺入皮肉的声音,落入离他最近的凡卿耳中,听得她头中嗡嗡作响。
她还清楚的知道,方才在最危急的关头时,启德帝从背后拽过了自己挡在了他身前,只是台下的人离的太远没有注意到,只有这个傻子眼睛出了奇的好使,不顾一切的冲过来了。
刺客见刺错了人,精神一晃,动作顿时有些凝滞。
一边早已看傻来的侍卫顿时纷纷围了上来将他按倒拿下。
底下的怀安王陆铮一直死死的攥紧自己的手,月婳去世后,他与陆知礼一向交流甚少,明明是亲近的父子却如同陌生人一样鲜少说话,便是此番陆知礼中剑,他也没有想多挪步看一眼的意思。
“陆知礼,陆知礼你怎么样了?”
凡卿将他抱入怀中,他的胸前还插着染血的剑,她拼命的拿手绢想要将那血堵回去却怎么都止不住,不一会那帕子边湿的如同水洗过。
凡卿惊慌的喊声终于惹得了众人的注意,启德帝大声喊道,“宣太医,快宣太医。”
“陆知礼,你醒醒,你看看我啊陆知礼。”
凡卿见他的眼皮渐渐耷拉下去,慌的不行,心脏处传来的刺痛感如同细细的针,滋滋的钻心。
眼眶也蒙上了一层水雾,不一会儿便凝成了泪珠大颗大颗掉了下来。
眼看着他的就要溘目,凡卿几乎是哭着吼了出来,“我还没嫁给你呢,陆知礼你要我去守寡么?”
陆知礼的眉头颤了颤,艰难的睁开眼,一张嘴张张合合终是缓慢的吐出了几个字,“卿卿别哭。”
意识涣散时,他突然觉得有些讽刺,启德帝这个败类竟拿卿卿做挡箭牌。
而他,竟然救了自己的仇人,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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