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拍卖会，原以为只是一场寻常的竞价争夺，没想到最后竟成了这般令人措手不及的局面，一个接一个的变故让人应接不暇，特别是这半路杀出的程咬金，更是让他难以接受。
“你，你……价格已经这么高了，你还想继续竞拍？”
方亿的声音中满是不可思议。
郑长春则不紧不慢地回应：“在我看来，这个价格并不过分。”
说罢，他开始细细分析给方亿听：“身为一名丹师，若以这紫背天葵炼制入云丹，一炉能产八到十枚，每枚至少可售三千灵石。
紫背天葵虽是最昂贵的材料，但将其它所需药材费用合计，也不过再添一万灵石左右。
这样算来，一炉丹成，我仍有数千灵石的盈余。”
郑长春的话语结合了图录上的说明与自身的炼丹经验，一半实话一半虚构，却巧妙得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信以为真，仿佛他真的是位对入云丹了如指掌的大师。
方亿的表情凝固，整个人如同被时间定格，连呼吸都显得格外谨慎。
这番有根有据的分析，无异于将丹师界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公之于众，让方亿一时之间大脑空白，如同系统遭遇死机。
几秒钟后，他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愤怒地质问：“但如果炼丹失败，或是炉子爆炸了怎么办？”
郑长春斩钉截铁地回应：“至今为止，我的炉子从未有过炸裂的情况。”
方亿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微妙的变化，似乎对此有所动摇。
察觉到自己方才的话术稍显过火，令对手信心大挫，郑长春暗暗叫苦。
这样的局面下，还如何能进一步抬升价格？难道，自己真的要被迫买下这紫背天葵吗？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也不免陷入了沉思之中。
于是，他的语气忽然变得柔和，带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微妙：“当然，这都是在最理想的情况下才可能实现的。
但世事难料，只要稍微出那么一点点差错，这一炉丹药可能就无法带来任何利润了。”
方亿仿佛在这瞬间捕捉到了一丝转机，脑海中猛地闪过家主那不容置疑的命令——不惜一切代价，即便是上万灵石，也必须将其拿下。
因为若非如此，老祖冲击更高境界的关键时刻，就只能另寻他法，花费更多去购买那些市面上稀缺且昂贵的入云丹。
心一横，方亿的声音略显颤抖地响起：“我……我愿意出一万二千……嗯，不对，是一万一千五百灵石！”
话语落下，方亿感到背后一阵凉意，汗水已悄然浸湿了衣衫。
在场的众人，面对这个前所未有的高价，没有欢呼，反而不约而同地低下头，心中五味杂陈。
他们清楚，一旦这个价格成为了新的标杆，往后想要再以低廉的价格购得丹药便成了奢望。
苏不易紧紧盯着郑长春，眼神中闪烁着难以掩饰的不满。
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差不多行了，你明年再来也不迟嘛！”
郑长春顺势卖了个乖，语气淡漠地应道：“好吧，那就给他吧。”
方亿闻此，一股怒火夹杂着疯狂瞬间爆发：“你就跟我争这一次？有能耐你继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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