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静笑她,“该,谁叫你要去看热闹的?”
欧阳梅花否认田静这话,“以前看审判大会确实是看热闹,这次,我认识被审的人,能和别人议论了,能给别人确切的消息了,我为什么不去?”
“那你就别嫌弃了,赶快回去洗个澡去。”
“对对,我去洗个澡,洗去晦气。”
……
次日一早,李保国带着两个儿子和两个侄子,早早去后山西北方向的坟地里,把两个骨灰盒给埋了。
李惟康拉住要离开的大伯,“大伯,我和小伟真的没办法养活那两个,你要是不养,我就把他们扔山上喂狼了。”
李保国一惊,“惟康,你已经十一岁了,你爷爷奶奶的下场,你爹的下场,都是为了什么,你不懂吗?”
“我懂!”
李惟康用力点头,“必须活出个人样来,才能打倒自己想要打倒的敌人。”
“你?你记恨?”
李惟康用力点头,“当然,我家因为什么散的,我看得很明白。”
李保国爆粗口,“你明白个屁,他们是害人终害己,你不改,最后也没个好下场。”
李惟康挺直背仰起头,“这些都不需要你管,你该管的是两个小的。”
李保国甩手离开,“我管不了,我那边还有两个呢。”
李惟康跳脚,“你就是个怂货,坐享其成的怂货,你早知道他们做得不对,你为什么不阻止。
到最后了,你只是被监管,为什么?为什么?”
李保国回头,“因为我是儿子,一个不受宠的儿子,就像你无法阻止你娘离开一样。”
“即使现在你就是个大人,你也阻止不了你娘离开,你也无法养活你三个弟弟,你也有很多的身不由己。”
“惟康,退一步海阔天空这句话,我对你爷爷说了很多次,他从来听不进去。”
“我希望你能听进去,你该去读书识字,识字后,很多道理不用别人说,你就会明白了。”
望着大伯离开的背影,李惟康拉着弟弟坐在原地放声大哭。
泪眼朦胧间,他看到一双黄球鞋出现在他面前,他抬起头,立刻就像个想要保护自己的小兽般扑向来人。
“都怪你,都怪你,是你,是你害得我家破人亡的。”
李正国轻松的挡住捶在他胸口上的拳头。
挥出去的拳头,一下也没有落在目标身上的,李惟康气恼的停下了动作,大声喊,“你来做什么?”
李正国抬高左手上的东西,“你爷爷算计了一辈子,就是想发财,我给他多烧点,你和你大伯烧的那点,都不够他路上打发鬼差的。”
说完,他就蹲下整理纸钱。
毫不保留的后背,全部露在李惟康面前,李惟康弯腰捡起一块石头举起,可是,他砸不下去。
恼火的把石头扔得远远的。
李正国划着火柴,点燃纸钱,“惟康,惟伟,给你们爷爷送钱。”
李惟伟听话地蹲下就烧纸。
李惟康别扭了一会,才蹲下,“你别以为你这么做,我就能原谅你。”
“我没错,为什么要你的原谅?你心中是难过,可你爹还活着,你还能看到。
我爹呢?招惹谁了?”
“你爷爷算计了我爹,我有没有给他机会?你爹利用张芳草算计我,我有没有给他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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