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即使他连续打完十几遍，直至汗水如雨，仍无法驱散体内澎湃的药力。
感受到这一幕，封白咬紧牙关，目光中的凶光更甚。
一步迈出，他如青烟般掠出，不惊动任何人，借着天空升起的月光，直奔傍晚时分的悬崖。
到达那陡峭的崖壁，他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没有借助任何绳索，封白双臂展开，如同一只巨大的猎鹰，开启重瞳，黑夜无法阻挡他的视线。
悬崖下方是一片广阔的水域。
正是蛇河在此冲击形成的湖泊。
水深极巨，否则封白也不敢如此冒险。
他如陨石般坠落，耳边只有夜风呼啸，却感受不到丝毫凉意，反而觉得更加炽热。
片刻之间，他一头扎入湖中。
激起一片恐怖的水花。
幸好湖水至少有十多米深，带着如此冲力下坠的封白并未触及湖底，而是像一条灵活的游鱼，迅速冲破水面。
哗啦一声探出湖面，封白深深吸了口气。
浸泡在冰冷的湖水中，那种灼烧般的热度顿时减轻了许多。
心神再次沉入能量核心，引导紊乱的药力回归道气种子，令他惊讶的是，短短片刻间，原本耗尽的道气竟再次充满。
而且随着更多宇宙能量涌入，封白明显察觉，原本浓厚的道气开始凝聚成液态。
"
这……液化"
皱起眉头，封白眼神中满是惊奇。
他与鹧鸪哨曾不止一次探讨道门修炼，即使搬山门传承的茅山道术有所断层。
但他这些年走南闯北，拜访过无数奇人异士，其中包括不少道门中人。
即使境界不如他，但在洞察力和经验上，他们远超封白。
修炼如同攀登星辰。
推开大门，方入道，称为初境。
此境界能吸收宇宙能量转化为道气，供自身使用。
一旦攀登至更高的层次，如半山腰，即为中境，山顶为上境。
至于更高的修炼境界，即使是鹧鸪哨也不清楚，但在这广袤的宇宙中，能入上境者屈指可数。
这些……浅显粗糙的境界层次，对封白来说如同珍宝。
至少他不再是那个懵懂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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