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位太医刚抬起手,接着都摇摇头,长叹一声,让到一旁。
贞莹倒不忙进,站在门口瞧着,满心不屑:“沈世韵太会做戏,沾点水也会晕倒。
她本来没病,神仙也讲不出症状,你们不愿显得医术不精,又不敢编谎话欺骗皇上,这就都说不出话来了。”
再思索了阵,心念一动:“阴谋!
又是阴谋!
皇上怎会突然到御花园?值得他烦心之事有那许多,我才不信他有闲情逸致来闲逛看风景。
定然是沈世韵一早安排好的,在我们离开多久之后,就遣人通报皇上,才能将时刻算得那般精准,好教皇上只看到对她有利的,忽略有害的。
带她去御花园,我尚且是临时乱走,胡乱撞进去的,她竟能事先猜得分毫不差……”
这样一想,真觉得此人深不可测,实是恐怖至极。
内室众太医人人自危,大气尚不敢喘上一口,房中安静得钢针落地之声也清晰可闻。
又一名太医搭完了脉,抬起手指,照惯例摇了摇头。
福临怒道:“诊脉的结果究竟怎样?没人会说话不成?一个个只会摇头叹气,你们与满街流窜的庸医有何不同?”
那名太医一口气叹到半途,给福临一吓,硬生生吞了回去,憋得面皮稍显紫胀。
其余太医看到这副情景,没一个不想发笑,但在气氛压迫下,面上的肌肉却不敢牵动半分。
福临等过片刻,喝道:“朕问你们话,都变成哑巴了?”
这时一名太医排众而出,朗声道:“恭喜皇上!
贺喜皇上!”
福临听得没头没脑,只当太医胡拍马屁,怒道:“朕的爱妃昏迷不醒,何喜之有?”
那太医道:“皇上可知娘娘为何昏迷?”
福临怒道:“废话,朕若是知道,还要你们这帮庸医干什么?”
那太医不敢再卖关子,道:“是,是,那只因娘娘有喜了。”
福临自惊转喜,竟有些无所适从,连声追问道:“此话当真?你……你能肯定么?”
那太医应道:“若非十拿九稳,断然不敢蒙骗皇上。
臣曾为宫中众多嫔妃诊脉,对其中道理是极熟悉的,娘娘脉象往来流利,如盘走珠,应指圆滑,必是喜脉无疑。
宫中又将再添一位龙嗣,怎不值得贺喜?”
福临对医理虽不甚明了,听他说得信誓旦旦,也去了怀疑。
欢喜得坐立不定,在房中来来回回的走动,只想大摆宴席来庆贺一番。
说也奇怪,以往听闻其余妃子有孕,均未如此刻般欣喜,自语道:“既有这等喜事,怎地韵儿从未向朕提起?”
那太医微笑道:“或是韵妃娘娘自己也不知道,初次怀孕,总是缺少经验,不过……”
贞莹心下大怒,冲进房内,直赶到床前,叫道:“你说谎,你说谎,你是怕皇上治罪才这般胡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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