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亦如战场,无论战果如何,定是要有人身先士卒的。
这一点白沐辰清楚,白荣更是明了。
书房内父女二人面面相觑,彼此知晓却不道破。
白沐辰再拜后,便退离了屋子。
天元十五年七月,封丘太皇太后八十大寿,普天同庆,东门大街沿街的商铺房间上布满了各种式样的“寿”
字。
万寿朝瑞,同贺佳日。
“小姐今日当真要去吗?”
红烛替白沐辰换下穿了数日的素衣道。
“做小辈的总要是去贺一贺的,哪有不去道理。”
“百日丧期未过,小姐这么去不是冲撞了大喜事?”
红烛替白沐辰寻来了一根红色的发带。
按着礼数,百日之内穿戴红衣红饰,算作对先人的大不敬,“小姐莫不如不去了吧!”
“没事,今日我本就作为睿王护卫前去贺宴的,不会显眼,怕是旁人都见不着我。”
“护卫!”
红烛上前蹲在白沐辰跟前道,“小姐您堂堂云麾将军怎么可以按着护卫的礼数对待?宴席上哪有一个护卫的席位!”
说着红烛握紧了白沐辰的手。
“心意到了便是,太皇太后能有几个八十大寿呀。”
白沐辰拍了拍红烛的小脸颊,“殿下在外头等我呢,不能让人等着。”
“小姐……”
“回来给你带糖。”
说着白沐辰便出了门。
马车里的人掀起了帘子,露出半截脸来,膝头上搁置着一个锦盒,端木渊抬眼道:“今日怕是要委屈你了。”
“殿下客气了,微臣本就不该出现在今日的宴席上,若不是殿下,微臣还理由出席太皇太后的寿宴。”
白沐辰骑在马上,拱手道。
“你……见过南城了?”
端木渊说着微微抬眼看向白沐辰。
“嗯。”
白沐辰没有多言半句。
“白沐辰!”
端木渊放下帘子后又掀了起来,只是直直地望着眼前人,双眸之中的担忧已经让人辨不出是真是假。
白沐辰嘴角浅浅一弯,再拱手:“谢谢殿下。”
耳闻车轮碾压青石板发出的声响,车帘在颠簸中里外翻腾,车内人凝目蹙眉,凭着帘子的缝隙看向车外之人的背影。
宫墙内的长街上一辆辆高官显贵的马车前前后后进入皇城,前来赴宴之人借由这机会,各自盘算着自己心里的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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