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年在纽约看过你的戏。”
老师收拾东西的时候随口提起,“我来教你之前,有很多期待。”
她都不敢看老师的眼睛。
这天,连樱午饭也没用,就带着一支笔,车上练,候机练,安检时也在练。
直到安检搜出那个打火机。
“小姐,这个不能上飞机。”
连樱一下吐掉嘴里的笔,舌头都被刮了下。
她倒吸着冷气喊:“我把内胆拿掉,马上马上!”
游秘书拿文件去交涉,很快又回来。
“连小姐,要我帮忙吗?”
连樱正在手忙脚乱拆卸。
蒋其岸只说过一次怎么拆,还说得断断续续。
好不容易才去掉了打火机内胆和火条。
游秘书拿了密封袋,把危险物之外的金属件装起来。
她安慰连樱,“弗总安排了公务机,带的上去。”
安检扫了一遍,同意放行。
坐上宽敞的公务机,连樱惊魂未定。
连嘴角刮破出的血都没发现。
舒乐给她拿来湿纸巾,“擦一擦,破皮了。”
她接过按了按嘴角,一丝猩红印在纸巾上。
“还好,打火机还在。”
转而是懊丧,和蒋其岸有关的事,她总之容易出差错。
飞机划破云层时,连樱猛然意识到,十天的时间,她从西半球换到了东半球。
横跨欧亚万里,将开始全然不同的生活。
只因为他。
今晨接电话前的后悔倒不再明显。
可难以抑制的胡思乱想在脑海里一个个蹦出来。
以至于飞机降落见到弗兰的时候,连樱开口问的第一句是——
“我没那么值钱,值得拐卖,对吧?”
弗兰愣了下,哈哈大笑。
“不值不值,这一趟飞机加油钱你都不够。”
“真的?”
弗兰这次开口,带着点凡尔赛的味道。
“庞巴迪7000,蒋其岸对他弟都没这么大方。”
“他有弟弟?”
“嗯。”
弗兰的眼圈青黑,揉着额角浮出无奈,“不省心的玩意儿,我们这回都被他连累的。”
“跳楼?”
连樱在伦敦听见过一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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