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那个穿白『色』长袍的男人就是这个戏班的班主,以前在京都首京也算是个小有名气的角儿,后来带着戏班来了这里,成立了这个梅园,做了幕后板。”
“人称白生,也有叫他白板的。”
“一个月里偶尔也会登台唱上那么一两曲,物以稀为贵,每次他开嗓必定高朋满座。”
“在他身旁的三位就是今晚这场戏的主角。”
“演白小生的叫梅生,演大青衣小姐的那位叫海棠,演画中仙的那个叫白莲。”
“梅生海棠都是男的,白莲是位姑娘,这三个人都是白生的得意门生,也是梅园在的三个台柱。”
在百里辛的强烈要求下,帝迦还是留到了最后。
前的布帘掀开了一个小缝,透过缝隙,帝迦耐心地为百里辛介绍在台上谢幕的几个人情况。
百里辛之所以留下来,是因为他这个曲目中到了一个台词。
——“仙姑。”
眼前的戏曲改编的是一个志怪故事。
书生进京赶考,生了一场大病,被好心的小姐救助。
小姐看他生得俊俏,有了相好之意,于是开始殷勤起来。
如果把这个看成普通的贫穷书生俏小姐的故事可就大错特错了。
因为这里还有一个人物,一幅画像中的绝美女。
书生自自从住到这里之后,看到挂在书房中画像的仕女图便心中生出了另类的爱慕。
他接受小姐的殷勤也是因为可以留在书房中,可以日日看到画中仙。
到了后来,他甚至沉醉到晚上做梦都能梦到画中女,为此书生还送了她一个独特的称呼——“仙姑”
。
就这样,书生在实中小姐相恋,梦里却仙姑缠绵。
不断纠结在梦境实之中,时间一久,他已经分不清实梦境,终日醉生梦,忘掉了进京赶考的大事。
戏曲中有一个桥段,书生小姐在书房中幽会,他拥抱着小姐,眼睛里看向的却是仙姑。
恍恍惚惚间,白『色』雾气腾起,似梦似醒时,前仙姑从画中走了出来,藏在小姐身后,三人巧妙地叠在了一起。
干冰白雾腾起,加上周围华丽的布景主角配乐宛转悠扬的演绎,所有的观众都带入了那一场身临其境的靡靡之境中。
那之后,书生日日娇纵奢yin,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他忘记了自己的抱负,忘记了进京赶考,忘记了伦常。
在最后,一场大火突然而至,那场大火之中,小姐了,画卷也凭空消失。
书生曾经拥有的一切仿佛黄粱美梦,一切成空,只剩下无尽的落寞颓然。
这部《西厢记》里画中仙叫仙姑,爷喊的人也叫仙姑,应该不是巧合吧?
百里辛凝看向站在中间的白板,看起来只有二十七八的样,长相俊逸文雅,举手投足带着一种浑然成的贵气,行事彬彬有礼,颇有风度。
百里辛单手托腮,懒懒靠在软塌上:“这部《西厢记》是什么时候开始唱的?不会是三年前吧?”
帝迦轻柔地抚『摸』着百里辛的黑发,丝绸旗袍顺滑,却不及百里辛头发长发的十分之一细腻柔顺:“你还真猜了,就是三年前。
而且三年前就唱了那么一段时间,说那时候是高朋满座。
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这戏唱了没几就停了,三年过后的在开始重新唱起来。”
“三年前大夫人诡异亡,三年前李财主发疯信道,三年前上演了这一出好戏。”
百里辛轻笑一声,“这可真是太巧了。”
他挑眉,那着泪痣的眼尾浅浅扫向帝迦,“你说是不是,乖儿?”
想当儿?让你当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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