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抛弃人家吗?”
司南立刻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一个抱着孩子的大婶看不下去了,发声指责道:“小兄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司南姑娘对你一片痴心,你怎么可以辜负她?”
舵上驿夫不屑地附和道:“就是就是,也不看看你自己,坐个船跟扛了一座山似的,没了司南姑娘,你到哪里去找如此善解人意的妻子,有缘就好好珍惜吧。”
另一个穿锦衣的富商连忙说:“哎,要我说,咱不如给司南姑娘重新找个如意郎君,这小兄弟看着就不太行,配不上。
司南姑娘,不瞒你说,我家有个小子,文能作诗写赋,考个状元郎不在话下;武能安邦定国,上阵杀敌那都是小事一桩。
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嫁到我家来……”
前半句话,众人还连连点头赞同,后半句立刻引起嘘声一片。
那富商大恼:“叫什么叫什么,难道我连大富的儿子不够优秀吗,我告诉你们,我儿子已经被仙门选中,现在已是仙门炼气士了。”
此话一出,众人看他的眼神立刻变得不同。
连大富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志得意满地看着司南:“司南姑娘,怎么样,我儿子作为炼气士,总该配得上你了吧。”
司南捧脸作娇羞状:“哎呀,人家这么受欢迎吗,好难为情哦。”
谢青云一直在旁听,对留国风气逐渐有了一个基本印象:与历国不同,留国崇尚仙道,高中状元当然能光宗耀祖,但成为炼气士,才是家族兴旺的根本。
而仙门大宗,都会被以国礼相待,跟落云宗孤零零在历国无人问津的境遇可谓是一个天上,一个地狱。
他感到有些欣慰,总算到了一个不会被人骂“臭炼气”
的地方了。
这时船身颠簸了一下,他感到脑仁飞旋,“哇”
的又吐起来。
富商看他这样,更加不屑:“司南姑娘,只要你答应嫁到我家来,我保证这小子再也不能纠缠你。
我连大富在上汤县那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摆平这样一个绣花枕头,根本不在话下。”
谁纠缠谁啊!
你有本事赶紧把她带走……谢青云已无力跟人争辩,也懒得开口,趴在船舷上,慢慢调整呼吸。
炼气士想要恢复法力,打坐是比较快的一个方式。
他虽然灵根受损,用的也是最差的呼吸法,但恢复法力还是绰绰有余。
半个时辰后,晕眩的感觉尽去,他这才明白过来,这症状根本就不是晕船,只不过刚好跟晕船差不多而已。
他对晕船的感觉心有余悸,正要沉下心神继续打坐,突听一个厉喝:
“把船停下!”
劫船?
谢青云一愣,循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一个戴斗笠的男子不知何时来到右边船舷,提刀架在了富商连大富的粗脖子上。
“你要干什么?”
连大富大惊失色,声音都尖锐了几分。
“强盗?水匪?”
船客哗的涌向左边船舷,一下子把谢青云的视线给遮挡住了。
驿差拔刀冲上去,对斗笠男怒目而视:“放开他,这是官府驿船,你敢抢驿船?”
斗笠男嘿嘿一笑:“抢的就是官府驿船。
不想见血,就把船给我停下!”
“不能停,他的同伙一定在水下,我们都会死的!”
一个美妇人大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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