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厅如期完工，直播间稍晚了半天，汪轩那边人手明显不足，苏田田陪着一起加了几个夜班，车间里反倒比设计部快，纸样一过去，一个小时内就能出样，上流水线后十分钟左右就能出成品。
廖伊可毫不意外地选中来做培训老师，正在给主播上课，其实这个比她们以前从事的行业简单，只用对着镜头说穿着这个品牌的这些衣服合身好看就行。
现在不讲穿着会瘦身那一套，各自的身材自己心里清楚。
江习文到展厅和展厅的楼上看了几次，见得最多的是他宝贝儿子眼睛看着她挑选出来的女主播除了双眼发直之外就是不停吞口水。
叶杏英也不管他，估计被灌了迷魂汤。
问那些主播为什么不上镜开始卖衣服，回答的都是她们也想早点出镜，但监狱长说看了日子和时辰，要等两天。
他还会看风水？
在她揪着李皓的耳朵的时候得到一个中肯的答案，主播从监仓到直播间要有一个缓冲，先多背稿子，调节好状态才能展现青春靓丽的面貌。
算他说得对，不就两天吗，这里多少个日日夜夜都待过，江习文觉得陪着他们瞎聊没太大意思，去车间看看，那个不让自己省心的干儿子出手也不收着点，几十款衣服不同型号一下子要做出几百件出来，要不是拦着点他想每种做出几千件。
走到半路觉得不对，他们两口子在屋内谈天说地吹空调，自己跑上跑下的满身是汗，要说上辈子有久人家但怎么也不会欠到他们头上呀！
他倒是想得很周全，荣誉室隔壁改成了化妆室，洗澡间做了十几间，又花了一笔钱。
哎，到都到了，去看一下吧，自己当监狱长那么多年还没来过制衣车间呢，江习文有些高兴又有些无奈。
——
试播时间定在四月十三日，江习文突然想起这是这里新年的日子，不错，有几天假日，是个好日子。
她现在怀疑这里每一天的日程被宝贝儿子掐算得死死的，不，是算得好好的。
选出的主播有六十多位，每个人陪两个助手，这里最不缺的就是人，但看安排今晚只有三十几个主播上岗。
叶杏英也跟着忙前忙后，李皓则是在展厅翘起二郎腿喝着茶，烟倒是不抽。
规矩是他定的，整栋楼不允许有烟味，当然制衣车间包括工厂建筑外五十米都不可以见到烟头，他总算做了点实事。
计划是晚上七点开播，十点钟结束，江习文明显比所有人激动，想抽支烟只得忍着，她现在好多事只得听李皓的，坏了规矩怕他发火，再说叶杏英非常赞同戒烟这件事。
已经开始后江习文发现三楼有十间直播室没动静，只是开着灯，去到展厅看到李皓翘着腿看数据屏幕，也不怎么好打扰他，只是觉得他看着c监区长苏田田的眼神有点怪怪的，这是她女人的直觉，这小子可能又坏水，没心没肺的叶杏英完全没有察觉到，也是，他是尝过女人滋味的，有火气也正常。
“数据不怎么好吧！”
江习文发现屏幕上的数字没怎么动，有的几乎没有亮点，她坐上一张长条形的沙发开口道。
沙发能坐七八个人，面前还有一张差不多长的的茶台，电视都买了好几台，屏幕几乎将进门的那面墙铺满。
汪轩给她拿来一支水。
“做生意不急，可口可乐第一年才卖出了二十五瓶，现在我们已经有了几十件订单，不错！”
大家发现李皓的话说得有点没底。
“是不是买来的粉丝量没用？”
江习文接着问。
“干妈，那些量不是买的，咱们监狱有那么多工作人员，一人关注一下达到一千很容易，阿皓说不花那些冤枉钱。”
叶杏英略带失望地同时给她干妈解释。
“那下的这些单估计也是自己人看面子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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