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正这么说着,谢游击进来了。
听两位上司激动地你一言、我一语将情况做了大致的介绍。
谢游击说:「我同意带兵出战。
不过有个条件,请再给我添二百弓手。
」
万知府看看赵同知不反对,点头答应:「好,没有问题。
那么你估计什么时候能出兵?」
「自然是越快越好。
从这里到董七驻地,路途不近。
」谢游击说,他要来舆图,在上面比划着解释一番,告诉他们关键如何达成突然性。
「这家伙警觉性很高,从这里到他驻地需要行军一夜,谁也难保这中间不会有人给他通风报信。
若他知道我们正朝他扑过去,说不定转身就溜,那麻烦可就大了!
一口吃不掉它,不知道这家伙以后会弄出多少幺蛾子来!
」万知府和赵重弼互相看了一眼,都说有道理。
他们知道要么不打,要打就必须包圆,似这等老匪,留着便是祸根!
谢游击是个四十岁左右的老将,久经沙场。
脸上还有两道刀疤。
看上去有点恐怖。
不过,他的经验却是没得说,话也在理值得参照。
他的意见,石口这地方是三面临湖狭长的一道高岗,在长山顶可以俯瞰周围数十里方圆,再往南也就只有乌泥港那边的梅塘昄稍微高些。
所以董七躲在石口那个地方,原因就是有地形优势。
丰水期里官军出动水军大船老远就会被敌方瞭望的哨兵发现,可现在是枯水期,湖面退后大片湖底草甸露出来,没过人头的草丛可以遮蔽人员,便于官军步行趁夜接近。
「今明两天可能还要下雨,虽说下不大,可仅够用了。
只要没有大月亮照着就行!
」谢游击说着,脸上的伤疤抖动两下。
「你怎知要下雨?」赵重弼惊奇敌问:「可有把握?」
谢游击嘿嘿了两声,拍拍自己的腿:「受过战伤的都知道这个滋味,大人放心,错不了!
」
于是大家定下,谢游击立即回去布置并开始在城里校场点兵。
赵同知马上派人骑马出发东渡昌江,经过龙丰驿往饶丰等地,命饶丰驻守千户带领三百卫所兵及本地乡勇赶往乐丰镇布防,并令饶埠和梓埠的卫所兵共三百人会同乡勇赶往程家岭布防。
这两路的目的都是防止漏网之鱼向东、东南山区逃窜并进入矿区。
知府大人负责安排行粮,从双港、莲湖、古渡等处调派船只,今晚开始送军队到溪口登陆。
计议好后,赵同知先去鄱江门上,同等在这里的余干信使进行交代细节,然后修封回信让他带给李丹。
赵重弼匆匆赶到南门,在鲜花桥上见到李丹派来的那名参谋,把这边出兵的事告诉他,又写好书信,嘱咐他转告李丹及时拿下鹭鸶港和乌泥镇,封闭大门,让董七不得与蓼花子两部汇合。
参谋将书信放入挎包收好,敬了军礼,转身离开。
赵重弼看着他与官军完全不同的连串动作惊讶不已,这是他第一次近距离接触青衫队队员,感觉对方干练、简洁、朴实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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